赖斯出任国务卿有助于国务院地位的提升，而国务院中有很多职业外交专家，他们对于世界的认识相对温和客观。所以，由赖斯领衔的国务院有可能发挥比鲍威尔在位时更大的作用，从而在布什政府的对外政策上打上更深的痕迹。 　　——袁征 　　美国东部时间11月16日，获得连任的布什总统正式提名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赖斯接替辞职的鲍威尔出任新一任国务卿。与此同时，布什还任命赖斯的副手哈德利担任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由于这一人事变动直接牵涉到布什政府未来的对外政策风向，所以各方均对此给予极大的关注。 　　在第一个四年任期内，布什政府对外的强硬作风引发了巨大争议，人们由此也更加关注其未来四年的政策走向。在美国国内，对对外政策的走向也存在争论。一派认为布什政府第二任期内的对外政策将更趋强硬，单边主义色彩将更加浓厚，可能会无所顾忌地推行单边主义政策和“先发制人”的反恐战略。另一派则认为由于第一任期内的单边主义已经走到极致，伊拉克的困境和国际社会中的孤立状态将会牵制布什政府单边主义的倾向。 　　现在出任国务卿的赖斯和此前布什提名出任司法部长的白宫法律顾问冈萨雷斯都被视作强硬派，这不免引发了人们的担心。过去四年，在对外政策领域，以鲍威尔为首的温和派和副总统切尼及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为首的“鹰派”之间的分歧与矛盾早已是公开的秘密。随着鲍威尔的辞职离任，布什周围已大多是其亲信人马，理念也大致相近，这将使其对外政策的制定更为顺畅。人们普遍担心，随着“鹰派”的力量大增，布什政府的对外政策将更为强硬。 　　人们的担心固然可以理解，但也必须结合多方面的因素来加以综合判断，才能得出比较贴近现实的结论。在笔者看来，至少有几个方面的因素牵制着布什政府的政策抉择。 　　首先，由于赖斯同布什之间非常密切的良好关系，两人都具有良好的协调能力，所以赖斯出任国务卿有助于国务院地位的提升，而国务院中有很多职业外交专家，他们对于世界的认识相对温和客观。所以，由赖斯领衔的国务院有可能发挥比鲍威尔在位时更大的作用，从而在布什政府的对外政策上打上更深的痕迹。一句话，国务院的相对温和态度可能会调和鹰派的强硬态势。 　　其次，美国所处的内外环境将牵制布什政府的政策调整。在第一任期内，布什政府对外政策的单边主义色彩非常浓厚，这在对伊战争问题上尤其明显。面对国际秩序遭受重创，国际社会反应强烈，美欧之间也出现重大裂痕。时至今日，大西洋两岸的裂痕还没有得到弥合。布什政府一度落入十分尴尬的境地，美国在世界舞台上显得尤为孤单。美国霸权的力量在于硬实力和软力量的相互结合，得益于自身小伙伴的配合和支持。一旦受到了牵制和损害，美国的力量就会大打折扣。在美国国内，布什的牛仔作风已经引发了各方的担忧，他们担心布什政府的这种单边做法将会难以长期维系下去，最终势必会损害美国的国家利益。这种呼声正在各界不断酝酿壮大，并对布什政府构成无形的压力。 　　第三，从近期来看，伊拉克的局势一时间还难以平定下来，美国的主要精力将继续被牵制和消耗在伊拉克。由于缺乏国际社会的大力支持，美国兵力捉襟见肘的局面将难以得到改观。美国为所欲为、横冲直撞，靠的是其强大的实力。一旦没有足够的实力，单边主义的做法也难以付诸实施。 　　未来布什政府的对外政策是否会转为更加强硬，还有待观察。赖斯执掌国务院，将会对国务院内部的班子重新进行搭建。一旦其新班子浮出水面，人们可能会看得更为清晰一些。不过，就笔者看来，布什政府第二任期内的对外政策连续性将大于变化性，未必会强硬到哪里去。 　　作者单位：中国社科院美国所